房子里的摆设就是两个紫红色箱子,上面挂着毛主席像。墙角有个褐色的三连桌,上面挂着被妈妈擦得一尘不染的镜子。镜子左右、上面是三块匾,都是红底黄字,好像还是行书体。右边书:春风杨柳万千条;左边书:六亿神州尽舜尧;上边书:毛主席万岁。
转眼到了1984年,我家终于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——红色砖瓦房。刷得雪白的墙上,挂了一幅《八骏图》。屋里还新添置了大立柜、缝纫机。二道院变成一道院,影壁没有了,木栅栏变成了两扇硬实的大铁门。
从出生到现在,我的家搬过若干次,但不论怎么搬,都离不开武清,离不开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。
1975年,我出生在崔黄口的一个小村庄里。家在大队(村委会)的后面。记忆中的家是灰的墙、灰的瓦,破栅栏似的门。屋顶长着茅草,东房山开着大璺。夏天时,雨大屋顶漏水,家里人就用几个五颜六色、大小不一的盆接着,雨水滴落,叮咚作响,别具qq。那时的冬天好像特别冷,房檐下、水缸里都是“冰溜子”,我和妹妹的手脚冻得像胡萝卜。夜里睡觉得盖着大棉袄、二棉裤,脚下蹬着热水瓶子(医院用过的输液瓶子,盖好胶皮塞儿)取暖。
院东边有个“压机子”(自家打了一口井),夏天,在井边种上翠绿的黄瓜、鲜红的西红柿,随手摘下放进嘴里,满口清香。院西边还有个“鸡房”,里面是一排排笼子,笼里是肥胖的蛋鸡,一天“咯咯哒”叫不停,它们每天吃着新鲜的豆饼、饲料,忙着生蛋。妈妈把这些蛋,统统卖到集上去,以贴补家用。
1990年,我们娘仨随父亲来到县城,住进了广厦东里的楼房里,那时杨村的居民楼还很少。我总站在玻璃窗前,向外看,东边是粮食七部,西边是教师楼,后面就是杨村三中。家里铺着地板砖,摆了组合柜,我和妹妹也有了写字台。客厅里有了套着淡蓝色的布罩的沙发,阳台还有土暖气。天冷时,就帮着爸妈到楼下小煤棚去砸“大同块”,然后用大铁桶提上楼,把脸弄得像花猫,边走边歇,到楼上已气喘吁吁……
在以后的几年里,我家小区前面陆续建起了和平里小区、广厦南里小区、平安里小区……街道的两边出现很多小超市、专卖店、银行、诊所。
我的家在一次次搬迁中变得更舒适、生活变得更美好,说起这些,应当感谢d的好z策,感谢z府的好领导,是d、是z府,让人们拥有如此鲜花般
1998年,我再次搬家,搬到了栖仙东区。小区东边就是英华小学、英华幼儿园。西边是海达家乐一店。晚上,超市里灯火通明,超市外霓虹闪烁,我觉得武清的夜好美,生活好舒适。
家里告别了组合柜、电扇,取而代之的是四门柜、转角书桌、立式、壁挂的海尔空调;更告别了土暖气,取暖是集中供热,房间里暖和又卫生。
2001年,我结婚成家,住进了栖仙中区。夏季,窗下的大白杨为人们撑起一片绿荫。最有特点就是,每晚物业楼前的广场上有时会播放健康向上的电影,有时会举办热情洋溢的晚会。实在没有节目了,就会有很多人聚在这里跳广场舞。只要音乐一响,就有男女老幼随着节拍扭起来。
2007年,我家又贷款买了栖仙西区的高层。夜晚,柔和的橘色灯光开始闪耀,男女老少都汇集到平整宽阔的大广场,骑自行车、滑滑板、抖空竹、说笑聊天……小区里还有音乐喷泉,灯光伴着水光,映照的都是人们幸福的笑脸。高层里每家都有可视电话、烟尘感应器,冷水、热水、中水、直饮水,生活非常方便。闲暇时,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文化公园。
的绚烂生活。